陈然看着雪落霜，眼中多少有些恨意。

若是没有她，蜀思可能就不会有如此悲惨的命运。

此事，虽说并不是她所为，但有些事，终因她而起。

不过，当年在那个小村子，与蜀思朝夕相处时，蜀思曾恳求他，不要伤害雪落霜……

“你知道么，若不是小思，你死都不会知道是我杀的你。”陈然冰冷开口。

他陈然虽有底线，不会轻易对女人动手。但只要是他认定的仇人，他就不会再管男女了。

雪落霜身子一颤，眼中涌现无尽的落寞。她想到了之前的那一幕，若不是雪天华有着保命的手段，至死都不会知道，杀他的正是他苦苦寻找的仇人。

“小思…她还好么？”雪落霜眼中有泪水滑落，带着凄凉。

她这一生，承受了太多。所以，她对于陌生之人，向来是保持冷漠态度，绝不会付出一丝感情。

对于蜀思，她也曾如此。可面对善良的蜀思，她却不由自主的产生好感。

此生，她除了觉得亏欠她母亲外，就只有这个善良的女孩子了。

“你配问这个问题么？”陈然声音越发冰冷。

“我…我只想在临死前，知道小思是否快乐的活着。”雪落霜一脸凄凉，哀求着陈然。

她知道，陈然在说出自己身份的那一刻起，她就已注定要死。

此事，她不甘，但死在陈然手中，她在这十几年却是想过很多次。尤其是在她听说蜀思为了救陈然，而生死不顾的身化九宫后，这种感觉就是越发强烈。

她知道，总有一天，陈然会出现在她面前，然后杀了她。

“我不会杀你。”陈然冷漠道。

雪落霜一怔，眼中涌现不可置信。但她刚想说话，就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彻底昏迷了过去。

陈然看着她，幽幽开口：“我答应过小思，不会杀你。但你的命，绝不会再属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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