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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教室，窗明几净，木制桌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坐在椅子上，周扬仿佛身处迷梦之中。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他摸着桌子，手中传来冰凉的触觉。这并非是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东西。

周围坐满了与他年纪相仿的孩子，他们大部分都穿着统一的白色衣服，这是不夜城统一免费发放，虽然未见得有多漂亮，但至少保暖效果还是不错。

大部分孩子都挂着与周扬一模一样的表情，有些好奇，又有几分怯懦。他们大部分都是荒野游民，从前经历的生活只是又穷无尽的荒野，恐怖的魂兽，以及永远吃不饱的肚子。而现在，他们坐在宽阔明亮，安静整洁的教室里，穿着干净的衣服，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天堂一般。

“咳……那个，俺……俺叫……大，大壮。”周扬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孩挠着头，涨红了脸，似乎想要跟周扬打声招呼，后者仿佛受惊的小兽一样缩了缩身子。在贲龙城，他受的刺激实在太大，以至于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表现出惊恐来。

“俺……俺不是坏人啊。”看到周扬的表情，高大男孩有些急了，而他越是着急，周扬就越发的胆怯。

“笨蛋，你在搞毛！”一只手拍在高大男孩的后脑勺上，“你把别人都吓到了，就你这个样子，谁都会感觉害怕啊！”

说话的是一个年纪看起来比两人都稍大一点的少女，脸上长着点点小雀斑，她叉着腰，一脸大姐大的模样。转向周扬，她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小弟弟，不要怕，我……”

周扬直接缩到了桌子底下。

“哈哈哈哈哈！”高大男孩突然大笑起来，“大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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