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曲九歌的表现，已经足够优秀。

若是没有孙宁，他一定会像往日那样，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叹和赞美。

这段时日以来，孙宁和曲九歌，不知被多少人拿来对比。

但两人首度同台献艺，在完全公平环境下的第一次竞争，竟是孙宁胜了。

曲九歌不能接受。

甚至七八成以上的秦人，也万万不能接受大秦第一天才，被外朝人比下去的事实。

曲九歌就是曲九歌！

他虽然心中恼怒不已，面上却显得云淡风轻，非但没有丝毫不愉之色，反而朝着孙宁，远远的道：“这秋风秋雨剑修炼难度极高，你竟然能在首度学习之时，便领悟到其中剑意，真是厉害，令人匪夷所思，曲九歌甘拜下风！”

“曲九歌胸襟广阔，实乃秦人楷模！”

“正是因有此等胸怀，他的武道造诣，才能达到此等境地！”

秦人纷纷赞美起来。

耐人寻味的是，曲九歌这番话，看似在夸奖孙宁，实则更着重的，是秋风秋雨剑的修炼难度。

对于孙宁的修炼天赋，反而只字未提。

这惹得不少人纷纷怀疑起来——以秋风秋雨剑的修炼难度，只修炼几十分钟便能领悟到其中剑意，天下真能有此等大智若妖的天才？

连曲九歌都不能领悟的剑意，孙宁凭什么能够领悟？

话说回来，早就听说陛下对孙宁甚是喜爱，三公主亦对此人青眼有加，早已是内定的大秦驸马。

那焉知不是秦王老早之前，便让他修炼了秋风秋雨剑？

秦王仍是面带淡淡笑意，但他何许人物！非但明白曲九歌的弦外之音，甚至能洞悉众人心思上的变化。暗忖这曲九歌也是个厉害角色，只是心胸狭窄，成就亦有了上限。

这二人如今看来，如同双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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