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小鱼勾搭王麻子的事，是不是真的啊？”

“就小鱼那傻乎乎的样子，还能去勾搭王麻子？打死我也不相信，我看就是村长嫌弃她配不上自家儿子，所以找个借口把她赶出门罢了。”

“那顾家这下是捡着便宜了，100块钱就买了个儿媳妇。”

“唉，最可怜的就是小鱼，啧啧，小小年纪在村长家当牛做马，跟旧社会的下人一样被打骂被使唤，如今好不容易长大了，又被一脚踢出了门，她现在嫁给了顾家老二，将来大把苦头给她吃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万一是王麻子诱骗了小鱼呢？也不知道她那啥……还干不干净？”

“……”

民乐乡，民乐村，村东头的小河旁，一群女人正一边洗衣服一边议论着村里的八卦。

冷不防，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在她们面前的河水里，水花溅起来，湿了她们满头满脸。

村妇们正要回头骂人，却见后面站着一个少女，少女十七、八岁，穿着破烂，身形干瘦，一张小巴掌脸看起来奶凶奶凶的。

“哟，原来是小鱼啊……”

“小鱼，你怎么拿石头溅我们啊？”

“小鱼今天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一向傻乎乎，话都不多说一句的小鱼，今天却恼怒地骂道：“你们都叫我傻子了，傻子干什么还用得着解释吗？”

说罢，她捡起地上的洗衣盆气呼呼地就往下游走去，到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再蹲下来洗自己的衣服。

这头的村妇一个个面面相觑。

“小鱼今天是怎么了？”

“好像没平时那么傻了？”

“听说她跟顾老二结亲那天闹自杀，差一点死了，不会是没死成，开窍了吧？”

“罢了，别跟一个傻子计较！”

“……”

下游，小鱼一边用洗衣棍敲着衣服一边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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