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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有些通红，一双眼睛更是布满了血丝，不停的喘气着。

原本打算询问一些关于刚才所发生的事，但是当他看见初念的衣裳都换了的时候，整个人怔了怔。

起初想要问的问题几乎在这一瞬间抛之脑后，随即变成的是——

“你怎么还换了衣裳？”他微微瞪着双眼，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初念。

初念倒是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眉梢微动道：“我是女孩子，喜欢换衣裳是很正常的事啊。”

“不是……”北天寒闭了闭眼，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在这一刻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

只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语气尽量放平，看着初念道：“可是我还在水里，你不觉得你应该和我先说一声，再去换一声吗？”

他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是初念可以听出来，他大概快要气死了。

大抵是压着一团火，不然这团火爆发出来。

但是初念总觉得他刚才闭气了这么久，现在还憋着一口气有些不好。

下一秒，她清了清嗓子道：“哦，我忘记了。”

“你……”北天寒‘咻’的一下从水里出来，快速的站在他面前。

看着阵势，完完全全就想掐住她的脖子。

可是光是看着她那张脸，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他的手便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你你你……你什么呀？”初念轻轻眨着眼眸道：“我奉劝你可不要忘记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毕竟如果没有她，虽不能说北天寒今天一定会死，但是一定会受重伤。

“是啊，是啊。”北天寒将一旁的外袍脱下，一边穿上一边道：“若你不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我估计已经把你杀了。”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是舍得不舍得又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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