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么！”

老头忽然抬起头去看她的脸，她的脸苍白而美丽，美得凄艳而神秘，美得任何男人只要看过一眼就不能不动心，这老头的反应却完全不同。

他的瞳孔忽然收缩，眼睛忽然露出种恐惧之极的表情。他骤然失声而呼道：“是你！”

他认出了青青，与其说认出了青青，倒不如说认出了那张有些想似的脸，轮廓和气质上的相似，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他想要找到又不想面对的人。

老头仔细看了看，忽然又摇头道：“不是，绝不是，你还年轻，你太年轻。”

青青也觉得有点奇怪，道：“你是不是认得一个很像我的人？”

老人道：“我不认得你，我只认得这把刀，我是不会认错的，绝不会……”

他忽然问青青：“这把刀上是不是刻着七个字？”

青青反问道：“哪七个字？“老人道：“小楼一夜听春雨。”

“小楼一夜听春雨。”这是句诗，一句非常美的诗，美得凄凉，美得令人心碎。

可是青青和这老人的反应却不同，说出这七个字的时候，老人的手在发抖，脸色已变了。听到这七个字的时候得青青的胜色也变了，忽然抛下了手里的花蓝，握住了刀柄。

那柄弯刀的刀柄。

青青的弯刀，刀柄也是弯弯的。

装满鲜花的花蓝从青石上滚落下来，鲜花散落，缤纷如雨。

花雨，不是春雨。

这里没有春雨，只有月，圆月。

圆月下，听到这么美的一句诗，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

青青的手，紧紧握着这柄青青的弯刀的弯弯的刀柄。

老头则是在盯着她的手。

他已经用不着再问，如果刀上没有这七个字，她绝不会有这种反应。

老人眼睛里的表情奇怪之极，也不知是惊讶，是欢喜，还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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