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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南死死的咬起了牙关，他将食指对准那女人，道：“你把夺走我的东西还给我！”

女人再次反问：“为什么。”

项南怒道：“好的记忆也罢，坏的记忆也罢，那都是属于我的东西！我不想忘记！”

“就算是痛苦也好，悲伤也好！我都不放过！”

“为什么这样执着？”女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就是这么执着！”项南扯着嗓子咆哮道：“老子两世为人！”

“痛苦和仇恨毁了我的一生！我这一辈子，就只剩下一点点人情能作为念想了，如果连这点人情我都肯丢下，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那女人叹了口气，道：“别说我没有帮你，是你自己不肯放过自己，若你愿意活在痛苦中，也是你咎由自取。”

说罢，那女人一挥手，河水翻腾中，一朵浪花突然消失，化作残影射入项南眉心。

刹那之间，项南所有的记忆全都恢复过来，他一下子记起了梦蝶。

而忘记梦蝶的那一段时间，则让项南感到无比后怕。

幸好，我还没有舍弃，幸好我还牢牢抓着自己在乎的东西。

项南拔腿狂奔，朝着桥对岸跑去。

身后，那女人对着项南的背影道：“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项南的背影如此坚定，坚定到连停都不停一下，反而跑的更快了。

那女人笑了笑，点头道：“这么多年了，除了那个肯献出自己肉身，而化作金身舍利的老和尚之外，他是第二个不肯放下执念的人。”

“也罢，也罢……世上总有痴情人，若都无情，我留在这里也就没意思了。”

项南跑进了最后一个亭子，并将里面的阵法口诀记下来，而后再次踏上那座桥。

女人仍在那里，她笑着将手指向东方，道：“你要追寻的人，在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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