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却是摇了摇头，依旧跪着，然后对着叶知许磕了一个头。

“今日是奴婢莽撞了，想着夫人既然准备走出这徐宁阁，那这掌家之权就不能再被蒋氏拿捏在手中了。

只是没想到后面还会闹着这些风波出来，惹得二小姐动怒，平白受了罪。方才奴婢看着二小姐咳成那样子，只觉得心头肉活活被人刮了一刀。”

“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我又怎么会怪罪于你。你先起来。”

叶知许再次要去扶素锦，素锦依旧拒绝起身，而是跪在地上继续说道：“按着奴婢现如今这个年纪，本该能沉得住气。奴婢也一直这样认为，只是当讲师那般耀武扬威地出现在徐宁阁的时候，奴婢便忍不住要给她一个教训。

而后来，慕丞相也跟着出现。明明就是他对不起二小姐，却张口闭口指责二小姐变了，说您心肠歹毒，说您咄咄逼人、说您过分，奴婢便是恨不得给他一刀。”

叶知许弯腰伸手去牵住素锦的手，眉眼柔和地看着素锦。

“素锦，你年长我十岁，更是从小看着我长大。虽然你没有说，但我知道你是将我当成至亲亲人在疼爱。

这些人我所经历的所有痛苦，都一一被你看在眼中，所以对于那些害我之人，你又怎么可能不会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呢？

如今他们出现在徐宁阁，更是大闹了徐宁阁一场，你愤怒、你忍不住这些都是人之常情。我也同样怒，怒到忍不住去质问他，尽管这些质问其实都没有意义，但我还是问了。

不是因为我对他还有感情，我只是想知道一个人的心肝到底能黑成什么样子，才能如此薄情寡义，忘恩负义。”

叶知许双手去扶着素锦，看着她，“素锦你莫要因此内疚，你若是内疚了，我又该如何自处？我说过我们都没有错，有错之人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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