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全变太了，“为夫有点生气，你说，为夫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她呢？”

月兮压根不在意，自己回遭受怎样的惩罚。

她唯一在意的，是倾城那孩子的安危。

“你猜。”

月沉宫主看到她紧张又无措的样子，心中的满足感更甚。

月兮眼底浮现绝望之色。

他的手段和心性，她很了解。

论心狠手辣，宫主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眼角，禁不住滑落一滴眼泪。

她对不起那个孩子。

“如果你当初肯乖乖听话，现在就不会变成这样。”这是月沉宫主第一次见她掉眼泪，以前，不管他怎样残忍的对待她，她都不会露出任何脆弱的表情，而当真看到她哭，他竟然又有点心软了。

“玉佩，可以给我么？”她用商量的语气，征询。

月沉宫主心口一颤。

这还是第一次，她用这种口吻，跟自己说话。

不是那种很硬很冷的。

“你求我啊。”

他的目的，就是让她尊严扫地，就是让她崩溃。

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

月兮倍感屈辱。

但是和尊严相比，那只玉佩，是女儿倾城留下的唯一“遗物”了。

那只玉佩，跟了倾城，有十五年快十六年了。上面，还沾染着她的体温，还有她的一丝气息。

“我，求，你。”

一字一顿。

最终，还是跟他低头了，说了这三个字。

月沉宫主愣住。

这回，是彻底愣了。

他盼了这么多年，就为了她的臣服，她的低头，她的求饶，如今，真的实现了，意外的是，心中却没有那种汹涌的喜悦，只有像野草一样疯长的荒凉、空虚。

就在他愣神的这个当口。

月兮很费力地抬起那只伤痕斑驳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上弦月玉佩的璎珞，一扯。

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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