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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地，轻轻地，用着最温柔的手法，让婴儿身上的口子越来越长，鲜血冒了出来，婴儿发出凄厉地哭声，一声一声贯穿着孟离的双耳。

“别了，我并不想吃。”孟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口阻止。

小女孩停下手，厌恶地看着孟离，突然恶狠狠地说：“我就知道你心存善念，那你不配在罪罚之岛活着。”

孟离淡定地问：“那你要杀了我吗？”

小女孩说：“可以。”

孟离轻轻地哦了一声。

真的要死吗？

她好像没有特别留恋，她对自己的过往没有太多的记忆，她觉得她一生都是浑浑噩噩的，活得没滋没味，活得像行尸走肉，好像从前都没有什么思想。

难道人活着的感受都和自己一样？

小女孩说：“我看你都不恐惧死亡。”

孟离叹息一声：“恐惧，心里还是犹豫要不要去死。”

小女孩说：“那你想明白了吗？”

孟离说：“我不想死你就放过我？”

“嗯，你不想死我就不杀你了。”小女孩变得格外好说话。

孟离：“那就别杀我了。”

不过小女孩随之嘻嘻一笑，她眼中闪烁着奇异地光，她说：“虽然放过你了，但我要剔除你骨子里面真正的善念，所以我要把你送到一个地方去。”

“那还是杀了我吧。”孟离懒得去什么地方。

小女孩：“……”

“你不去的话，就跟在我身边天天吃人肉。”她说。

孟离由心排斥：“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小女孩突然狠厉，盯着孟离说：“由得你吗？”

孟离沉默不语。

她总有种感觉，感觉自己本应该拥有很多情绪，但为何现在变成了一个没什么情绪的人。

她看小女孩还有喜怒哀乐呢，自己却没什么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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