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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千雪将手伸到他面前，让他看自己的掌心，问道：“发现了吗？”

穆千青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了她的手上，心里的难受就像喷薄的火山，又像毫无波澜的一潭死水。

他张了张嘴，声音微有嘶哑：“掌纹长全了。”他和千雪几乎形影不离，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她的变化，哪怕是手心，他依然会发现。

听了他的话，千雪脸上并没有露出吃惊的神色，她很平淡地坐在了穆千青旁边的一块石头上，那块石头比穆千青坐的那块要高出一些，所以她看向他的目光不再是仰视，而是平视。

“穆千青，我们之间，肯定有某种关系，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都不能意气用事，也需要克制自己的情感，难道你就不怕，有一天，我会对你不利吗？”千雪看着他，澄澈的眸子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穆千青也看向她，眸子里的热烈与压抑让千雪的心忽然停了一下。

许久，他才缓缓说道：“我只是一个凡人，拥有的是凡人的身躯，五脏六腑也都是血肉做成的，你觉得，一颗凡人的心，和一个凡人的脑海想要装什么，想要去想什么，是自己能控制住的吗？”他做不到，现在做不到，以后，应该也做不到。

千雪看着他，伸出自己的手掌轻轻贴在了穆千青的心口，那里有心脏的跳动，有力而快速。

“你错了”千雪看着他地眼睛，说道：“你的身体已经不可以算作是凡体肉胎了，你忘了吗？你有仙骨的！”又有炎墨帮他洗筋换血过，所以，他的这幅身躯，真的不算凡人。

穆千青将脸偏到一边，缓缓说道：“那又如何，我还是我。”不管是肉体凡胎也好，不死仙身也罢，我会一直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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