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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绮年听着那些人的议论声，脚步更快了，二话不说便将她塞进副驾驶，然后开着低调的音波X远离人群的喧嚣。

半路上。

两人默默无言地直视着前方，脑海中全是对方出乎意料的举动，还有眼下尴尬到极点的气氛。

等红灯时，萧绮年不着痕迹地用指腹摩挲着方向盘，一遍又一遍，直到绿灯亮起，才不紧不慢地踩下油门徐徐前进。

大概行驶了三四分钟，车子忽然降下了速度。

陆锦时察觉到速度不对，下意识扭头问：“怎么了？”

“前面貌似有车祸。”

萧绮年打着方向盘绕过了车祸现场。

尽管如此，陆锦时还是看见了惨烈的现场，撞毁的车辆下是一滩暗红色的血泊。

她默默地将目光挪开，跳动得有些急促的心还未平复下来，耳边便忽然传来少年低沉的嗓音：“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嗯？

陆锦时下意识侧目看他，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这是在跟自己解释吗？

刚在心中腹诽，身边的少年便又道：“我的记忆停留在高三上学期开学的时候。刚醒来时，唐晨昱坐在床边跟我讲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果然。

他这是在解释。

陆锦时静静地听着，目不转睛地歪头盯着向她倾诉心事的少年，夜灯的白光照映在他的脸颊上，让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苍白。

他瘦了。

明明走之前还被自己养得白白胖胖，一眨眼将近两年过去，他又变得这么憔悴。

“你知道……”

萧绮年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当所有人都活在未来，而自己却始终停滞在过去的感觉，有多无助。”

他甚至为此暴躁过，怒吼过，冷战过……却不得不承认，很多东西留下了痕迹，便想抹也抹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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