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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的声音不大，却让许盛天如雷贯耳。

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微不可见的抖动一下，他按捺住心里的惊涛骇浪，身子往囡囡那边倾过去：“囡囡，你刚刚说什么？”

他的声调升高，语速虽是想压住可免不了又快又急，囡囡紧张地吞咽一下，声线微颤：“二，二姐姐把三姐姐推，推下去了，然后她自己也掉下去了……”

许盛天像是不能相信这个事实，蹭的一下站起来，低头凝视囡囡：“你看见了？”

被他颇具威严的一看，囡囡把自己缩得更小，她委屈地快哭了：“看见了……我在厨房找水喝……是，是白衣服的后掉下去的……”

白衣服？

许盛天回想了一下，很快想起那晚许宁是白色睡裙，许宓是黑色衣服。

“……”

复杂地看着囡囡，许盛天缓缓问：“囡囡，你没有撒谎，对吗？”

囡囡这下直接红了眼眶：“囡囡没有……”

二姐姐好凶，许老爷也好凶，他们为什么这么凶了？

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囡囡大大的眼眸中被不解覆盖着，只是许盛天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大步上楼，快步消失在走廊上。

*

第二天一早，许宓在顾禾泽的单身公寓里醒来。

已经是六点钟，外头顾禾泽买了早饭，许宓收拾好刚出去的时候，顾禾泽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播的是世界杯的重播。

他看得专注认真，许宓瞥了一眼那超大的液晶屏幕，拉开椅子坐下，懒洋洋地和他说早安。

“早。”顾禾泽目不转睛地盯着球赛，分心对许宓说，“你爸今早给我打电话了，让你有空给他回个电话。”

许宓把一个鸡蛋饼夹到碗里，用筷子在上面戳了个洞：“他好烦，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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