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司马防这沙锅里煮羊头的行为，公孙昱一时间也是头疼不已。

说实话，公孙昱最烦就是这种说话咬文嚼字、读书还把脑子读傻的家伙。此时闻听司马防这一言，更是忍不住讥讽道：“腐儒贪生怕死，庸碌无为，还敢曲解先贤圣语，简直可笑！”

一听公孙昱竟敢再自己的专业领域来讥讽自己，本就看公孙昱不顺眼的司马防更是怒不可遏，开口叱喝道：“商户之子，妄论春秋，岂不耻乎？”

嘿.还真上劲了是吧？

公孙昱这会儿只觉得牙疼，开口就怼了回去：“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司马防，你还别不服气，就刚才那番话，你自己先给本中郎解释一番！”

司马防高昂着头，一副固执骄傲的模样道：“此言出自《论语》，意思为朝堂政治清明的时候，则可为官造福一方；可朝堂政治黑暗的时候，便可退身而隐，以免自己的高洁被玷污。竖子不知圣人之言，为虎作伥，岂非可笑？”

公孙昱微微一笑，好似要真正同司马防探讨圣人语录一样：“如此，便是说要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喽？”

司马防脸色一肃，他真没想到公孙昱这等商户子，竟能如此精确地概括这番话。并且还是从自身的角度来阐述拓解，用词十分精炼准确。

一时间，司马防很想赞叹。但同时又念及两人立场，他只能勉为其难地哼了一声：“竖子倒有些悟性。”

可公孙昱却根本不领情，反而如狐狸捕鸡时诡笑了起来：“那敢问司马大人是穷者，还是达者？”

“董贼作乱，朝堂昏暗，政治不明。当此大局下，老夫自然是穷者。”司马防还是没意识到公孙昱已偷换了概念，仍旧以自己的理解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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