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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这山中游手好闲多日,也不曾见得杜远所言故人,云涯儿终对杜远生了质疑,择日一早便上门询问,其果仍支支吾吾,似有隐瞒。
然云涯儿却想之不通,自己并不助其为虐,更极有可能于那关键之时坏其好事,为何其还费劲心机将己骗来?奈何直接询问,其必不答,整个山中皆为其左右,自也难寻吐露真言之人。
思来反正自己正作避祸,于此耽搁多时倒也无甚打紧,遂也懒再深究,直辞欲去。
“欸~蔡兄来此不过数日,怎还未歇息得够便又要离,不知是否乃因在下招呼不周?”这杜远装聋作哑功夫倒是丝毫未减,挽留之辞与前番请己来时全无关联。
见其仍不坦诚,这边自是更觉不宜久留,去意已定哪还愿受其劝,推脱之间,连那恶斗打算也已生出。却未想得杜远虽面上惋惜,但却并未多拦,最终还是如愿下了山来。
复归自由,又不知该往何处去见故人,这番反倒没有主意,不由伫立原地细细回想。
说来自己已非头回莫名奇妙跨越年月并于他处醒来,此中必有何关联才是。若不寻出,还不知下回又会如何。
好奇之中,不由又思,此些终归乃为杜远片面之词,尚无他人得证,既然故人之事可为假话,剩余言语又怎会不假?于是思量以后,便真又往余杭一探究竟。
途中经过庐江打听得到此处确实已被孙策攻下,且那桥公二女也真嫁去,此番足可证得杜远于此并未说谎。
但云涯儿对此自仍不满意,毕竟并未打听得到与己有关半点传言,这未办成之事莫非还能因己离去不办不成?
跋山涉水绕之几遭,总算抵达那曾经所在道观,可此时道童早已不见踪影,也无再来祈求符水百姓。细二观之,此观似乎早已荒废许久,屋里屋外已结许多蛛网,凭此也证自己离去自非近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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