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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顾盼兮睡不着，独自从时非清怀中爬起，轻手轻脚地摸到了院落之中，举头望明月。

顾盼兮总觉得，白天林正玄那番话，还有打她后脑勺三下的举动，有什么古怪之处。她苦思冥想，刚刚灵机一动，想出来了一个可能，但是这个可能，太过骇人听闻，饶是大胆如顾盼兮，也很难接受。

怎么可能？

顾盼兮捏了捏拳头，又暗暗问了自己一句。

怎么可能？

可是顾盼兮儿时最爱看的福尔摩斯，曾经说过一句话，当你排除了所有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可能，就算看起来再不可能，也必然是真相。

顾盼兮双眼眯起，凝视天边皎洁明月，好像向它求问一般，自言自语了一句：“要不要，去一探究竟？”

“盟主，这都接近三更时分了，您还不睡吗？”

在武林大会会馆之中，一个仆从将头探进林正玄的书房，关切地问了林正玄一句。

林正玄将头从书卷中抬起，朝这个仆从摆了摆手，笑道：“小李啊？老夫今晚还想挑灯夜读呢，没这么早睡。不用担心老夫，你们都先去休息吧。”

“这……”

名为小李的仆从有些犹豫，林正玄瞪他一眼，佯怒道：“怎么，你这个小李，还担心老夫堂堂武林盟主，照顾不好自己吗？”

小李心中禁不住喊了一声是，脸上却不敢声张。

林正玄看出了小李的心思，哑然失笑，一拍桌子，催促道：“好你个小李，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快快回房休息，不要影响老夫挑灯夜读！”

小李这才悻悻然地对林正玄鞠了一躬，三步一回头地担心着林正玄会反悔，最后不情不愿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熄灯就寝。

林正玄吁出一口气来，右手捏拳捶了捶自己的老腰，感叹道：“现在的小崽子，真是一个比一个的没大没小。唉，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就压不住这些小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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