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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没有了临渊国朝堂的纷争，也没有门派的纷争，咱们就好好的过日子。”聂云婳举目望去，落木萧萧，岁月静好。

不用推开门，她都知晓里面必定有一张织机，书台案牍皆是极好。没错，曾几何时这辈子她想要的也不过就是能和阿娘一起过这样的日子。

风起，聂云婳抬手轻轻将乱发抿到耳后：“阿娘，若在三月之前，我必定随了你。”聂夫人面色一变，伸手拉住了她的手道：“如今却为何不行？”聂云婳此刻乃是戴着人皮面具，以一个陌生男子的模样同自家阿娘这般自然而然地拉手，说话，场景说不出的诡异。

但身处其中的聂夫人却似看不见一般，面色哀伤地道：“莫不是婳儿变了？”声音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粗粝。

聂云婳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我已不再是你一个人的婳儿，我有师尊，有鹧鸪坞，有一群跟着我的人。还有……”聂云婳的脑海中蓦然浮现出况染尘的脸来。

“我若是留在此处，他们又当如何？”聂夫人不死心，开口道：“既然他们都是跟着你的，你便将他们招来。”她抬手道：“这银杏林这般广阔，便是成千上万人，都能住得下。”

“阿娘，我最是在乎你，人各有志，他们并非人人都愿跟着我归隐于此，我应了你，待我将他们安顿好，叫他们不至被人欺侮了去，便来陪你，可好？”聂夫人听了，既发不得火也不能找到更好的理由。

惊慌失措之下，不到一个呼吸，竟消失了。聂云婳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来，待泪水从下巴滴落，她的神色便恢复如常。

方才，她是仗着明日神功与幻梦霜花的加持，将自己沉浸入了整个幻境里头，也唯有这样，所有被幻化出来的人物才会牢牢地秉持着真实状态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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