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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泉看得出来孙大圣动摇的信念，似乎种族这种天生将生灵割裂分别的划分，的确是许多人心头上的坎。

“为何要尊崇人族的道义？我们是妖，我们应当活出我们自己，释放本性！”

极恶麒麟咆哮而出，隐隐有着抬头之势，周围人齐声声噤若寒蝉，纷纷等待着那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开口。

三猴紧握拳头，并没有开口，记忆，记忆猛然间冲入自己的脑海，孙悟空面色恰有流露出些许动摇的神色，紧握的拳头隐隐有些松动。

雷泉在下方凝视孙悟空，或许在他的眼神里，这些过往的确让他痛苦，可万千生灵皆有本性，这麒麟本性极恶，本就当诛。

“大圣！”

雷泉呼喝一声。

可孙大圣似乎并没有听闻到雷泉的呼和，而是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之中。

……

那是一段黑暗的缥缈的记忆，那记忆里面尽是一些恶毒的言语，而记忆里的孙大圣并不是眼前英姿飒爽的威风模样，而是衣衫褴褛，浑身土灰的小猴子，他缩微在角落，颤栗不止。

“该死的泼猴。”

“真不愧是畜生，不是人的东西，敢偷我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只见一伙粗人上去对三猴一顿拳打脚踢，三猴的脑袋被恶汉的拳头砸破，疼的嗷嗷之叫。

“吱吱叽……”

那种痛彻心扉的痛苦，犹在身上。

“打得好！”周旁还有一些人为那些暴揍三猴的人族呐喊助威。

……

“大圣？”

雷泉看着眼前略显痛苦的孙大圣，又一次呼唤出声。

“那种痛苦痛不仅在身躯之上，还有不被认可的痛苦。”

孙大圣隐隐松开拳头，这种过往就像心魔，种在了三猴的内心深处，他认为自己已经破除了这般心魔，可是当极恶麒麟诉说出口的那一刻，孙大圣知道，自己还没有将心境练就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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