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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代玉猛地惊醒过来。

她噌的坐起来，头脑还在发晕，看着面前的一切。

病房里触目都是白色，鼻翼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她头疼欲裂，手下意识按住了自己的头。

下一刻，一双有力的大手，按在了她的太阳穴上，冰冷的触觉，让她的身躯一僵，慢慢回头，就看到许辰墨站在她的旁边，此刻正看着她，开了口：“我帮按一下。”

柳代玉微微一愣。

旋即，她点了点头。

那只大手的力度掌握的刚刚好，轻柔的按摩后，头疼也缓解了一些，许辰墨开口道：“医生说最近可能会一直头疼，会慢慢恢复的。”

柳代玉点了点头。

太阳穴的位置，还在突突直跳，她闭上了眼睛，躺在了床上，开了口：“我有点饿……”

“我去给拿粥。”

许辰墨急忙开了口，话语里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柳代玉心里一痛，她点了点头。

听到许辰墨走出去的脚步声，柳代玉不自觉攥住了手指。

他从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卑微过？

可他却在哄着她，似乎生怕她会逃走似得……

柳代玉心里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滋味。

-

许辰墨走出病房，站在门口处，又透过玻璃窗往里面看。

柳代玉还躺在那儿，闭着眼睛，面色有些不好看。

许辰墨第一次觉得，有点看不透她。

以前的女孩，性格单纯，什么都写在脸上，可刚刚那一瞬间，她的眼神有些闪烁。

她是想起来了之前的事情吗？

可如果想起来了，为什么不发火，为什么不抗拒他？

如果没想起来，又为什么会有些疏离？

许辰墨的心，七上八下，有些忐忑不安。

他理解柳代玉。

如果他从小到大，被当成为另一个人服务的培养，失去了自我，那么他也会愤怒，也会迁怒到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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