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顿团聚宴，让炎军搅得没滋没味，章迎天这么好脾气的人，一晚上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说好的一千年呢？这么着急忙了就往家里带！不说一千年吧，甚至不用百年，三五十年是她心里的一个期限，到时候或许可以接受这些超出世俗认可的荒唐。

但现在章迎天是不允许炎军三妻四妾的。

炎军今晚什么都没说就把柴怜凝往家里带，所隐喻的态度章迎天能够看懂，但无法接受这样的暧昧。

不过又不想和炎军吵闹，吃过饭就回到区局办公，一个人生闷气。

“她就要离开。”炎军跟了过来，今晚他确实欠一句解释。

章迎天还在纸上写写画画，没吭声，在等炎军自己解释。离开？去哪里？

“她要去混沌闭关。”炎军来到她对面坐下。

章迎天手里的笔停了一下。这件事她知道，刚太生气，一时没想到这一层，“你不是一直不同意吗？”

“她修炼上出了一点岔子，不得不去。”炎军回复。

章迎天沉默片刻，个中凶险，她也曾听炎军说起过，这一去，未必能再回来……“得去多久？”

对于柴怜凝，章迎天的情感还是复杂的，但至少不愿意看见她去死，她更明白炎军不能让她死。

“说不准，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几年，甚至更长时间……混沌无岁月。”炎军说的是地球这边的时间，地球一年，里面三百多年，地球十年，里面三千多年。他不知柴怜凝独自一人在那边会面临什么，甚至不知道她能不能回来。

混沌浩然，渺茫无际。

一个人类在里面，卑微如蝼蚁。

“什么时候走？”章迎天问。

“今晚。”炎军。

“怎么这么急？”章迎天皱眉。

“拖着也不是办法。”炎军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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