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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羲只是冷冷回答：“你跳吧。”

“跳下去，然后永远离开我的视线。”

周怡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就这么讨厌我？”

江羲笑了：“不。”

周怡的笑容展开到一半，又听他说：“我远比你以为的更加厌恶你。”

周怡这一刻的心痛不是装的，她甚至真的产生了想跳楼的冲动。

头顶忽然开始乌云密布，看起来竟然像是要下雨。

江羲说：“你现在跳下去，你的人生就会彻底完结，而我，终于从你的纠缠解脱，只会觉得愉快。”

他说：“我不会再忍你了，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讨厌你，非常讨厌，是连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都感到窒息的程度。”

他每说一句，周怡的脸色就更难看几分。

终于，雨落下来了，阵阵雷声里，周怡还能清楚听见江羲的声音：“死亡不可怕，但跳楼的过程中，你会感受到身体失重的恐惧，会体会到空气刮在脸上像是要把你撕裂的痛楚，对了，这些其实也都没什么，最可怕的，是落地那一瞬间的后悔。”

“你以为跳楼只是死这么简单吗？”

“怎么会呢，我们教学楼只有四层，你跳下去不一定会死，但一定很痛。”

“如果死不了，你会断手断脚，骨头会因为剧烈的撞击而碎裂，你的五官会狰狞扭曲，强烈的疼痛和鬼似的模样会让你宁愿自己已经死了！”

“而如果你死了，你的死亡只会引起十几二十天的讨论，我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的葬礼，任何人来问我和你的关系，我也只会说‘不熟’。”

“你不会在我或者其他人的生命里留下一点痕迹。”

他抬头看了看天：“快下雨了，连你的血都会被冲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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