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顿时大喜。

第二个触发条件，【观众的喝彩】！

而观众，如汪洋大海吧？

哪怕一次喝彩的分量太轻，以至于只有所谓的万分之一的效果，但架不住基数庞大啊？

还可以累积！

而累积啥意思？

【观众的喝彩】积攒得足够多，系统奖励可选呗？

否则干嘛不直接奖励那个叠加？毕竟，有所谓的万分之几次的叠加。

也就是说，不止一种奖励！

庆祝，必需的！

“嘿，伙计们，你们累了吗？那么，来吧！”

保罗看着并未散去的那二十来个人，大叫着，轻拍吉他——咚！咚！咚！

而后边摇摆，边扫动琴弦。

还是《西班牙斗牛士》，但节奏更欢快、更狂野，观众们很快就被感染，纷纷随着他一起摇摆起来。

有人还一边摇摆一边凑上前向琴盒里投入钱币，而且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这个行列中。

保罗越发兴奋，演奏的同时不时怪叫，这对他来说可不是难事，混过乐队的文艺青年嘛。

而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火热。

这时，此前就投过钱的那个金发女孩儿再次投了一张美元，还是二十面值的。

而见了她的举动，另一个棕发的女孩儿好像也要上前，这个女孩儿此前也投过钱了，此时手里拿着的是张五十美元。

争风吃醋？

保罗有些傻眼，扫弦的拨片就有些打滑，他干脆结束弹奏，而棕发女孩儿儿的那五十美元已经放到了琴盒里，还挑衅的看了看金发女孩儿。

天呐！

俺也有今天？

话说哪怕是以前的保罗.戴维斯，都从来没这么受欢迎过，更不要说其貌不扬又穷嗖嗖的梁栋同学了。

他甚至有些晕头转向，这时，系统又有提示了——【获得观众的喝彩10次，奖励10/10000次鉴定术叠加，或累积】。

保罗不禁若有所思：【观众的喝彩】同样有不可重复的特点？

此时，现场一共足足有十九个人，几乎还是原来的那些，这些人显然都很满意他这次的表演，而且是相当满意，于是乎包括此前贡献了【观众的喝彩】却又没表示的观众都纷纷投钱了。

但系统认可的只有十次【观众的喝彩】，重复的显然不作数，也就是说，同一个观众对他的同一个作品只能贡献一次【观众的喝彩】。

再对照【导演的赞赏】的情形，不可重复性应该是确定无疑了。

但这当然无所谓，目前他达到三流水平的曲目十多首呢，足够卖艺用了。

“怎么回事啊？”

有人不满了，是个糙老爷们。

有人立刻瞪眼，正是那个金发女孩儿。

她的“对手”、棕发女孩儿还直接怼了回去：“累了呗，不行吗？”

保罗暗暗得意。

但得意归得意，表演不能停，更不能透支“粉丝”的热情，于是他伸脚盖上琴盒，意思是暂时不再接受“打赏”。

而后，他的右手轻轻敲打着吉他，左手配合着打着响指，与此同时，充满磁性的、高昂的因此极具穿透力的歌声响起。

“我发誓

当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我发誓

如同守候你的背影

。。。”

正是那首R&B曲风的《我发誓》，清脆的响指和低沉的敲击声基本弥补了缺少完美和声的缺憾。

副歌完毕，是一段充满灵性的吉他独奏，单一木吉他在吵杂的现场环境下的单薄和缺乏张力的特点在完美的演绎下基本可以忽略。

“我看见你的眼中闪烁着疑问

也听见你心中的忐忑不安

你可以安心

我清楚我的角色

在以后共度的岁月里

你只会因为喜悦而流泪

。。。”

主歌部分的伴奏依然略显单薄，但极具磁性和厚重从而爆发力若隐若现的歌声最大限度补齐了这个短板。

而一曲结束，他再次收获27次【观众的喝彩】——有人离开，但更多的人围了过来。

用眼神“警告”了一下那两个可爱的花痴，保罗坐在带来的折叠椅上，打开琴盒，继续。

“。。。

欢迎来到加州旅馆

多么可爱的地方

多么可爱的脸庞

加州旅馆如此多的客房

无论任何时光

你都可以找到停歇的地方

。。。”

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三流的演唱】。

实际上，他准备好的这些曲目的清唱或者单独的伴奏的水平都达到了三流，遗憾的是包括最拿手的《我发誓》在内，都没能实现一加一等于二的结果，这恐怕说明他的水平就是三流。

但这首经典乡村摇滚里的忧伤和迷茫还是轻易抓住了观众的心，他也就如愿获得了【观众的喝彩】以及打赏，接下来的吉他弹奏和弹唱曲目同样如此。

时间缓缓流淌。。。太阳开始落入大海，保罗坐在折叠椅上，一丝不苟的弹唱中，哪怕面前只有一个观众。

此时，系统的一条历史记录如下——【观众的喝彩1226次】。

此外，还收获了三百八十多美元，以及八个爱心电话号码！

多么美好的一天啊？

至于观众中为数七成以上光喝彩不表示的铁公鸡的事实，他直接无视，反正保住代步工具的任务直接就完成了一大半，又获得了一千二百多次【观众的喝彩】，足够了。

等等！

保罗突然呆了，被他演绎得轻摇滚味道十足的《我想我是海》戛然而止。

只因，那个衣着很休闲的观众正在找零，在他的琴盒里，什么鬼？！

保罗本能的就心生怀疑，于是系统无声抗议了——【那张是假币】。

很肯定的判断，迄今为止在验钞一项上唯一的一次，应该毋庸置疑。

可是，一百美元的假币，想找回五十美元真币，这是。。。明抢啊！

保罗凌乱了。

他不是没想过揭穿对方，但是，芮妮.泽薇格刚刚因为大卖的《甜心先生》走红，而且家里还藏有一张保罗.戴维那家伙发射过的海报呐！

“嗯哼？”

找零完毕的大明星站起身，发出鼻音的同时，微垂着头，淡蓝色的眼睛从墨镜后不解的俯视他，仿佛她不是在偷窃，而是在施舍，还是斤斤计较的那种。

没错，不是打赏，因为根本就没有【观众的喝彩】，于是，一百美元太多？！

“谢谢！”

保罗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并惆怅的看着泽薇格小姐摇曳着走向出租车——明星也不易啊，光鲜的背后是内心的苦闷吧？于是就用化身女贼的方式寻求刺激？

（平行空间嘛，所有敏感的名字都会有薛薇的不同，老铁们不会弄错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