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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气势缓缓归于平静，唐晓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时候被进阶气势逼开的墨玉与陈鸢，才重新走回到唐晓天的身边。亲眼见到唐晓天冲破了境界桎梏，两个人本该是恭贺一番。但见到唐晓天复杂的表情，两个人的恭贺也是没有说出口。

叹了口气，唐晓天摇了摇头。对着二人挤出一个笑容，唐晓天缓缓开口。

“两位仙子，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便没法挽回了。今天的事情，我们已经尽力了。今日我们来了见到了事情的始末，若是没有过来事情还是照常发生。我相信今日换做是谁过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唐晓天的一番话，既是宽慰了自己，也是安慰了陈鸢与墨玉。他虽是不太清楚二人心中感受，但料想两个初出宗门的修士经历这番场景，也是心中颇为难受。

实际上唐晓天是猜对了，陈鸢与墨玉二人，此时心中确实是极为难受。两人来到破旧道观的时候，恰巧从山下侧山村经过。村中祥和的景象，自是被两个人见到了。夜晚之前还是鲜活的生命，夜晚之后便成了一堆尸体。生命的凋零虽是没有展现二人的眼前，但见到那些尸体的时候，两个人还是能够想到村民们死亡的情形。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生命死亡，让两个人初出宗门的人如何接受，更何况两人还全是女修。

陈鸢咬了咬嘴唇，轻轻点了点头。墨玉则是将头扭向了一边，似乎全然没将唐晓天的话当回事一般。唐晓天见此，倒也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说这番话是出于一番好意，有人领情也好，无人领情也罢。

借着明洁的月光，唐晓天看了眼山下的山村。他叹了口气，一边朝着山下走去一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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