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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枳青翠,香蔻绕垣,不饰而迤逦的南诏王宫,苴休殿内:一人服白氍,衣虎皮,头戴赤色莲花翘脚冠,如雪过天晴,红日出霄,凛然王者气象。但见他趿靴踱步,轩昂的器宇皆教摄人的眼眸衬得苍白无力,似有郁结于心。
郑回躬身朝前,菲菲朱紫绫袍罩,澄澄黄金瑟带围,皓然一股正气入世。他徐徐说道:“【缥信】,公主的事情暂且先放下,张罗神祠祭祀,使臣款待要紧!”
一旁的赤脚军将同他一般的装束,不过多了半副波罗皮罩在胸前,帮着劝谏:“缥信,蛮利师父的话在理。阿土已将召树屯治在帐下,还怕养出阿物不成?只是一件,他的文墨极好,白监禁着十分可惜!”
紫袍男子正是异牟寻,他勉强应了,复又对赤脚军将说道:“岂止可惜,分明是暴殄天物!”
郑回笑道:“阿土,莫要饶舌!缥信看得比你我要真切。”
异牟寻叹道:“如此,把【奉圣乐】的事情派给他一二,只不许与吾罗娜碰面!”
两人同声附和:“缥信英明!”
复又想起何事,异牟寻抱有憾色,对赤脚军将款款而谈:“各国遣使一道造访,内中有吐蕃使臣,【元】独属意你来奉迎,你肯不肯?”
赤脚军将名叫章仇口土,他一脸的隐忍与执拗,咬牙说道:“缥信言重,汉人有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末将职责所在,哪里讲究肯与不肯!”
异牟寻甚感欣慰,定睛端详眼前的阿土,黑亮的皮囊,亦正亦邪的冠伶之姿,令人不敢轻易直视。遥想当年,西川战败,吐蕃无故迁怒,肆意斩杀南诏参战人等,就连戎马一生的章丘老军将亦不能幸免。而凤伽异,也就是异牟寻的父亲,索性教无所依傍的章丘口土与他一道受教于王室,拜郑蛮利为师。他俩对外是肱骨君臣,内里恍若异性兄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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