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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怕什么，朕有什么可怕的？朕不怕这些所谓的风流韵事传扬出去，那的确会为大家带来多一点的谈资，但朕还是一样会立于大宋的宗庙之上，享受年年岁岁的香火祭拜，朕还是朕。

桓温曾经有一句名言：1sqo;既不能流芳后世，亦不足复遗臭万载邪？，朕虽然也不愿遗臭万年，但对此也没甚好惧怕的，行自己所愿之事的时候，又何必遮遮掩掩？

欧阳曙简直难以置信，这番话居然是平日里道貌岸然的赵煦说出来的。他一直觉得，赵煦此人暴躁一点，狠辣一点，但不啻一个过得去的皇帝，不惰政、不偏听、不耽于享乐，还颇有手腕。可没有想到，撕去了伪装，露出真面目的赵煦，居然如此可怕。他这番话，就是市井之上第一等没脸没皮之人，也绝难出口。

不仅欧阳曙如此，赵婧也是难以置信，她难以接受自己一向最为敬重，最为信任倚赖的六哥，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他竟然能做出这等事情，说出这等话来。赵煦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刺在她的心口一般，这样一番长篇大论下来，她已经伤痕累累，心若枯死，连眼泪也流不下来了。

欧阳曙摇摇头，道：也好，我是你一直破格擢升上来的，而且你一直一来待我还算不错。但今天这番话，倒是让我坚定了和你断绝恩义的心思。既然咱们之间的恩义没有了，那就来算算咱们之间的仇怨之帐吧！

赵煦眼神转了转，手上却丝毫没动，依旧是紧紧地抓住赵婧：这么说来，你要弑君？

欧阳曙摇摇头，道：弑君？不会，我不会杀你，但我却要让你变成一个活死人，你这样的人，从嘴里喷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会对这空气造成极大的污染。出于宫内这么多人，汴京城这么多人的生命安全考虑，我也不得不挺身而出，做点负责人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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