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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雾气迷离的舷窗，四九城璀璨的灯火似乎被连成了一片，看上去有几分朦胧。

片刻之后，随着座椅传来的一阵轻颤。飞机舒展着双翼，徐徐降落在了平滑的跑道上。

周启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刚过晚上9点。

谢芸菲安排了谢伯年的私人飞机专程送他，从申市到京城只用去了不到2个小时的时间。时间仿佛没有流逝过一秒，直到现在，周启低头还能从衣服上嗅到谢芸菲留下的一抹幽香。

“周先生，车子已经为您安排好了。”

空乘甜美的语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周启抬起头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伸手提着了身旁狭长的箱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出舱门的时候他伸手拢了拢衣领，扣上了外衣上的风紧扣。

燕京没有下雪，不过气温依旧在零度以下。口中呼出的热气带起一团白雾，转眼就在掠过的寒风中消散不见。

“去这个地址，谢谢。”

顺着贵宾专用通道走出了机场，坐上车之后，周启将手中的纸片递给了司机。

他决定先去见秦飞。

白天的电话里，秦飞的语气中虽然没有表露出催促他的意思。周启却不难从他给出的时间判断出，队长大叔一定有非常紧要的事情要找自己。

瞥了一眼车窗外快速闪过的灯火。周启从怀中取出了手机。随着手指滑过屏幕，夏若冰的身影出现在了亮起的屏幕上。

“丫头，我来了。”编辑完短信，周启轻轻摁动了发射键。思绪已随着无形的电波飞到了那一头轻快的马尾长发上。

汽车行使了约莫一个小时后，缓缓在一道有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守卫的大门前停了下来。隔着大门，从远处灯火亮起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一排排整齐罗列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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