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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司马天卓带着两万兵马踏下翼洲,翻身上马之时,沈夜交待若拿下翼洲回信,拿不下需要支援也得回信。
司马天卓拍胸保证道:“将军,老夫明白你的用意,区区几个起义百姓肯定敌不过正规军,两万足矣拿下翼洲,你大可放心。”
说必,挥鞭打马,两万士兵一同飞驰城外,尘土飞扬。
几人登上城墙遥望,万众矛林怒天刺向,何等威风?苍宇披靡,这才是镇北正规军。
燕九篱忽然关心芷茵问道:“昨天晚上那姑娘何必留在青楼,将她收留在身边也好呀!”
一国公主收留一个下人,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但这些贵人们永远想不到,下人们的真实想法,给她锦衣玉食与金银珠宝就是给她最好的吗?
芷茵更是明白粱儿,她那张腐烂着的脸,见人都要故意低头遮盖,素来自尊心比较强的粱儿宁可留在青楼,也不想接触更多陌生人看她的样子。
特别是现在,几人南下时期,将要接触更多的人。
半晌,芷茵不做回答冷然对着城墙一面旗子,双目藐视前方山河。
沈夜接上道:“我们去打战不是踏春,带着她岂不是危险?你们这些公主就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就不管不顾别人的死活?”
燕九篱气闷道:“得,得,别与我讲这些大道理,我只是出自好心随口一说,管我屁事。”
沈夜打趣道:“依我看你们两位姑娘留下来,那血腥场面吓到你们。”
燕九篱翻了一个白眼道:“谁说女人上不了战场?女人猛起来不亚于什么大将军,看看当年上官燕雪杀敌数万,不惧生死,本公主能放在眼里的也就是这上官姑娘。”
来此世界这么久沈夜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疑惑道:“谁是上官燕雪?”
燕九篱没好气瞪了一眼沈夜闷哼道:“哟呵,忘了你是月龙有名的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上官燕雪那便是齐洪天的太太,能文能武,更重要的也是一个美人坯子,跟随齐洪天北上征战数十年,可惜魔宗大战中死去。”
这上官燕雪身上仿佛有一种天罡正气散发出来,关看那气势也得叫人敬畏三分,一身白纱,面容美艳,手持一把长剑,站立众臣之间虎视眈眈,眼眸冷利,曾经一剑之下亲自劈了那狰狞兽头。
这一幕燕九篱童年见过,佩服之余被吓得大哭。
当时自己的大哥燕生云爱慕上官燕雪,冲昏了头脑硬生生把人家从诏南抓了来,这胆子也是闷大敢抢齐洪天的女人。
瞒着众人悄悄把上官燕雪绑到自己府上,不料上官燕雪武功高深,一路斩杀数百名侍卫,拖着燕生云到朝堂上,说明来由,在南燕百官大将之间毫不畏惧。
具体说的内容,燕九篱当时还小如今记不清起来了,只记得一剑砍下兽头,把自己吓哭。
后来她哥也好不到哪里去,被燕天孝狠狠批评了一顿,你枪谁的女人不好偏偏要抢齐洪天的女人?
至今燕生云还忘不了上官燕雪,也落了一个终身未娶,又是一个痴情的主儿。
燕九篱永远忘不了上官燕雪当天的气势,也就是这辈子让她高看过的人。
燕生云也不是脑子抽搐,也是一个聪明的太子,恰恰燕天孝几个儿女之中最笨一些的是燕九篱,但是燕天孝最惧怕的也是燕九篱,谁让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可爱的女儿呢,更是几个哥哥疼爱的小妹妹。
话说回来,芷茵忽然插上一句道:“上官燕雪剑法天下第一,不讲究招式,只讲究剑气,自创上官剑法,只可惜去世的早没一弟子传承,失传于世,或许顾南客或者齐洪天知道一些。”
这话芷茵有意无意提醒沈夜,她知道,沈夜同样修炼剑气,不修炼招式,但沈夜就连剑气的样子都触摸不到,只能用剑汇聚一脉。
或许老麦与沈夜有相同的想法,同样练习剑气,只可惜老麦只适合练刀不适合练剑,没能大成。
芷茵又接着冷然道:“你适合练剑。”
沈夜暗自思索,终是明白芷茵在提醒自己,笑了笑道:“你适合练刀,那刀可有刀气?”
燕九篱忙插上道:“刀只有刀风,没有刀气,你见过练刀气的?莫不是傻了?修行中有剑意哪里有什么刀意,这不是一样的道理好吗?”
沈夜没说什么,自顾转身下去,翻身上马,回到潘府,进入房中,关上门坐在床头上,呼吸吐纳修炼内功心法,为的是将来练剑有足够气势砍出剑气。
一呼一吸之间丹田内气慢慢暴涨,那气流动各个筋脉,浑身来了足劲,气体方又在气海雪山中散去,依次复返一上午,瞬间精神百倍。
沈夜又想起武当那些老**为何各个都是长命鬼?单单这个内力吐纳都让人精神爽朗,长久下去不求长生不死也得长命过百不是?
这时,芷茵轻推门而入,沈夜睁开眼睛,芷茵不顾有没有打扰到他练习内功吐纳,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到一旁道:“司马天卓内功深厚,司马家的内功不低,昨日那光景正常不过,你这内功心法只是南客中的与司马家比起来只是皮毛。”
沈夜纳闷道:“你为何要帮我?”
芷茵淡然道:“我只是希望武林中有一个能与修行者比肩的人,并非有其他意思。”
说完她看了一眼沈夜,沈夜的目光与她目光相撞,她又躲避目光道:“内功或许可以请教司马将军。”
沈夜尴尬地咳了咳道:“你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我算是看得出来,只不过你手上的剑我好似眼熟。”
芷茵起身推门出去,把门关上。
沈夜闭目揉着额头,记忆里面的碎片,在脑海里不断拼接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他脑海里出现,那人手中拿着那柄类似芷茵手上的黑色青釭剑,但终究看不出那高大身影的清晰模样。
这前生之主不单单是傻,并且还是一个失忆儿童吧,很多事情总是这样迷迷糊糊似曾相识但记不住。
又似乎,那个黑色大影向他走了过来,轻轻摸着他的小脸儿,那个粗犷的声音变得亲昵道:“夜儿,你长的像我,你哥哥更像你的母亲。”
这时,沈夜忙睁开双目,难道芷茵所说的仇人是沈豪大将军,为父报仇想杀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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