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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瑾儿来到马厩,只见汗血马从槽头上仰起脑袋看她;两滴伤感的泪珠又从眼眶中奔涌出来。
原来生死离别是这样的痛苦,薛瑾儿离别的不是爷爷、奶奶,不是爸爸、妈妈,而是自己结识只有一天的意中人郑爽;心中的悲苦不言而喻。
马厩内没有人,饲养员全上槐树林那边参加篝火晚会去了;薛瑾儿不能悲悲戚戚下去,既然做出离去的决定,就不能反悔和丧失良机。
薛瑾儿打住思绪的闸门,速快地走到汗血马跟前抱住马的脖子摩挲几下,解了缰绳牵到外面来。
月亮悬在养马场的东南方向的天空中,明镜般的光泽把天柱岭映照得如同白昼;万点繁星如同撒在天幕上的颗颗珍珠,闪烁着灿灿银辉。
薛瑾儿把目光向槐树林那边看了看,只见十堆篝火腾起来的光焰将天空几乎染红;篝火不远的地方的就是天柱峰。
突兀特立的天柱峰仿佛一个持枪挎戟的天神卫士,年年月月,日日夜夜矗立在天柱岭上,跟湋河谷道南边的华岳岭遥相呼应;给湋河湾凭添了几分挥之不去的精致。
时辰已是戌时,薛瑾儿心情忧伤地把月夜中的精致瞄视一阵;牵上马向湋河湾走去。
下了天柱岭那面不是很陡的缓坡,薛瑾儿来到湋河岸边。
河水悠悠,静夜寂寂;薛瑾儿又撒下几滴泪水;骑在马上向东疾驶而去。
马蹄声在初夜的湋河岸边发出“嘚嘚嘚”的响声,仿佛交响乐奏响的打击乐。
汗血马在夜间的速度并不减弱,马蹄踏雾;风驰电掣。
金雕蹡蹡却不幸运,薛瑾儿将它抱在怀里,让蹡蹡的两只脚爪紧紧抓在马鞍子上。
一人、一马、一鹰,一杆落影追魂枪,一把横笛尖刀,一条搭在马鞍子上的稍马编织成薛瑾儿的全部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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