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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若是觉得弟子不对,可以打可以骂,甚至可以将我的另一翅膀折了……弟子还是弟子,不曾变,也不会变。()”
茶小葱不单单记起了这番话,还记得那个梦,那一天夜里,她梦见暮云卿,浑身是血地躺在雪地里,那时北风萧色,天地昏暗,她差一点认出他……“云卿去襄阳了,应该没事,没事的!”她理顺了气息,加速奔向稀涂山,却在抬头的刹那打了个趔趄。
羽毛,漫天的羽毛,白色的,只在管羽的末端染着一丝墨黑。那是鹤族独有的毛色。
“云卿……”她发足狂奔,已经远远地将孔雀甩在了后头。
“云卿哥哥,云卿哥哥,你醒醒,云卿哥哥……”吱吱低若蚊吟的呼唤,此刻在茶小葱听来如雷霆万钧。
“小葱,你……”孔雀好不容易看见了茶小葱的影子,却不由自主地噎住。
茶小葱的脚步越来越慢,令众人有更多的时间追上她。九州浮石已在盖住了稀涂火原,正对着山门,是堆叠成山的尸体。
茶小葱上前两步,突闻吟剑破风的啸响,她眼睁睁地看着一柄白灼如日光的长剑从高空中弹落,和着风响旋转几圈,恰恰插在了面前。剑身通亮,可以映出她苍白如纸的脸。
“暮云卿!”她来不及看山门一眼。
“究竟发生何事?”元知义看着沉下来的九州浮石,看看山门前堆放的弟子尸体,心头一片冰凉。孔雀木着脸,眼巴巴地看向茶小葱,所有随后跟来的羽族都看呆了。
“呸。你还有脸来?你这个当师父的是怎么当的?现在云卿哥哥他……云卿哥哥……”吱吱一句话没说话,便号啕大哭起来。
茶小葱咬着唇,一直咬着,直到感受到一抹浓郁的血腥,在喉间化开,她双腿如灌了铅那般沉重,终于,再也支撑不住。“通”地跪了下来。“是啊,我这个师父是怎么当的?云卿,我从来不配当你的师父,我从来不配……”她哽咽着,慢慢地收紧了双臂,唯一一次认真的拥抱,才发现羽族的体重居然是这样轻盈。她说过很多次要保护他,其实只不过是信口开河的胡乱承诺。至从她有了婪夜,她就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师父,她只会对他摆师父的架子,从来没有真正去关心过他,从一开始,都是他在照顾她。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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