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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所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而今看来,却是:南窗雨,五更风,故栖新垅两依依,满目荒唐。
夭夭既去,其华独生,本是一起来,不成想,竟不是一起走。
而今便是夭夭下葬之日,我主张将她火化,撒于林间,让她自由来去,而公子只觉得这样不好,不过害怕夭夭年岁尚小,找不到回家的路,倘若如此,岂不是要她无处可依?
故而,我与公子最后还是决定将夭夭葬于帝陵之中。
今儿一大早,公子便已硬挺着起来,为夭夭向天下人亲拟了一份讣诏,我自见那封讣诏就那么白白的摊放在案上,而又不知公子却去了何处。
因而,我只抬步至案前,不禁低头猝读到:
奉天之眷命,承国之通运,陛下敕曰:
吾之爱女不幸于其场皆见之火当中,为救人而归矣,吾与商后心实之恸,连日来,食不知味,夜难能寐。
即便如此,然亦为吾之女而傲矣,其身正应高洁之质,且善之教养,尊之宗风。
故诏邺国民皆与宗俱为公主服十日素衣,假旬荤食,以表哀思!
特此布告天下,咸始闻之!
读罢后,我不过将眼前的这封讣诏仔细卷起,并收于一边,以免到时内侍大人来取的时候反找不到了,然而
我目中的余光于无意间竟瞄到了另一张此前一直被压在讣诏与奏折下的白纸上的一角,我只转过身去好奇的将它抽出拿起,触手便觉不似寻常纸张的柔软,上面密密的写了几行字。
“飞花去,良宵长,几度阴风残絮,照花斜阳,回首初见时,冰凌檐上,留得华襟前日泪,不说再见。”
我明白了,这原是写给夭夭的悼词,也不知公子是何时瞒着我一个人写的,字字句句入眼皆是悲凉与不舍,我面上的泪水已不自觉的滴落于纸张之上,淡淡的化开了其中的只字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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