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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生活得多么艰难困苦的人，时候到了，那他就必须带走。

这是他的工作，他的本职，也是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用处。

但现在的他却显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小夏夏的事情，他可以当成是霍安森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

石头也有被滴穿的一天，他偶尔松口一次，也没什么稀奇。

但追溯到以前，也就是暴徒事件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其实就已经和以前的做法截然不同。

其实他本不用给学长多那点时间。

虽然在旁人眼里，或许短短的半小时根本不算是仁慈。

但对于他来说，已经是相当稀奇的事情。

还记得霍安森知道了这个事，后来还问过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他什么话都没说的走了，也不是装酷的不回答。

而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

而即使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他到现在也没有理解，明明林安安意识全无。

明明是晕睡着的状态，哪怕学长撕心裂肺的呼喊，她也不会醒来的程度。

那为什么一个马上要离开，再无任何瓜葛的人，还想要去见她最后一面。

即使见那一面，又有什么用处？

她既不能和他说话，也不能和他道别，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这一觉过去，她将永远忘记学长这个人的存在。

或许很偶尔的时候会有熟悉的感觉略过心头，可到底一个普通人，是没法从他亲自记忆淡化的过程中。

挣脱而出的。

但是……这样的人也并不是没有。

他见过的。

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或许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他并不记得具体的时间，他和程修奕这一点非常不一样。

程修奕的时间相当精准，这源自于他本身是机器人而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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