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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能一起和我聊天的孩子，实在是太珍贵了。”

和程修奕从李奶奶家里出来后，林安安还一直沉浸在那种同情的情绪里。

不过相比之她的情绪，程修奕显得沉默了许多。

但平时的程修奕就是如此，所以林安安也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

直到她主动和他说话，他也没有反应的时候，林安安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修奕？修奕？！”

连着叫了程修奕几声，他才忽然像是回过神来似的，把视线对上了她。

“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反应呢！”

“抱歉。”

“没事，只是难得看到你发呆的样子啊……”

林安安的语调拉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不对，这还是我认识你以来，第一次看到你发呆！”

其实并不是。

程修奕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意，视线继续回到车前方的位置，像是在认真开车一样。

林安安看他没有聊天的兴致，也没再说什么。

车在高速上一路行驶着，车里却是难得的安静。

其实这并不是安安第一次看到他发呆。

是第二次。

第一次发呆的时候……

是在暴徒事件发生的时候。

他当时那样的反应并不知道是属于人类的何种情绪反应。

但现在的他知道了。

是在发生一件事情以后，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产生了犹豫以后的情绪。

是在思考一个事情时，人类经常会有的状态。

看似是放空一般的发呆，实际上脑子里千翻百转，许许多多的事情、念头和片段串在一起。

安安不知道，也不会记得，李奶奶和她当然不是第一次见面。

但程修奕希望她能一直这样不记得下去。

“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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