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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小仙童正努力找回自己的场子，板起脸来接我的话。

说到底，小仙童还是没经过地府里魑魅魍魉的磨砺，心性嫩了些。

斗智斗勇，就不能和实诚人玩儿。

我心思一转，张口便道：“首先，便是接下来十日你让我吃的丹药，其炼制的丹方药性，还有什么副作用，必须仔仔细细毫无保留得告诉我。”

“这不行，炼丹之法乃是兜率宫不外传的秘术，岂能与外人道也？”丹丹严词拒绝。

我翻了个白眼，“炼丹的法子不外传，试药怎么就找我这个外人试了？”

“那是因为……”他突然顿住，咬了舌头似的不敢再张嘴。

我隐约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可又一细想，对不对劲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有我反悔的余地不成？

如是，我便又放软语气继续道：“我想知道那些，也不是想要偷师，这在下界有一句话说得好，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你那些丹药对我有利有弊，还有风险，若真出事，我总该知道自己因何而死吧？”

这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让小仙童终于犹豫起来，我也不催促，眼皮子浅浅得盯着桌上还剩下的绿果子，琢磨着是不是该趁他不注意直接拿起来啃？

丹丹小仙童真的很纠结，两条小蚯蚓似的眉毛拧得紧紧的，嘴上仿佛还振振有词念叨着什么，大约也就是陷入天人交战的感觉。

我伸长手过去，拿起那个看起来像是苹果又像是梨的绿果子，嗷呜咬了一打开。

“唔……好甜！”

难道是因为三十三天城里日照足，土壤好，水果竟然一种比一种香甜可口！

咔嚓咔嚓。

果子被我三下五除二得解决了，丹丹小仙童浑然不觉，重新抬起眼来看着正在拿蒲团围边净手的我，咬咬牙道：“你这第一条，本仙君可以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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