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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鸢端饭菜上桌,摆好碗筷,就听得蓉姐儿在门边叫哥哥,她回首看,萧滽同个穿青袍的男子前后脚走进来。
那男子不是旁人,正是书院里的先生韦以弘。
萧鸢连忙迎上见礼,笑道:“不知韦先生要来,只备有粗菜薄酒,还望莫嫌弃。”
瞟眼见萧滽灰头土面,衣袖撕烂条长口子,心底惊疑,却面不改色也不多问,让他自去洗漱换衣。
把韦以弘迎进明间坐,又斟了龙井茶一盏奉上,方坐一侧抬手拂鬓边碎发,软着声说:“龙舟会那日得韦先生仗义相助,一直不曾亲面谢过,心底常感不安呢。”
韦以弘吃口茶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吾今日是为萧滽在书院斗殴而来。”
斗殴?!萧鸢轻笑:“怎可能呢?韦先生定弄错了,阿弟老实内向,生性胆小,做不出那样的事。”
“倒也不全怪他......”韦以弘语气微顿,抬首细看她,挽着乌油发髻,斜斜插根扁金簪子,也未如常抹粉施朱,素着张脸儿,却随意而妩媚。
他今朝还为桩心愿来,遂搁下茶盏,认真问:“不知萧娘子青春几何?”萧鸢回道:“恰十八芳华。”
他又问:“萧娘子青春妙龄,不晓可有再嫁的打算?”
萧鸢怔了怔,说:“我个妇道人家,要养弟妹,终日在外抛头露面,名节操守俱无,纵有颗恨嫁之心,试问哪个正经儿郎愿娶!”
韦以弘拱手作个揖:“萧娘子看吾如何?”
萧鸢蹙起眉尖,不解问:“韦先生此话怎当讲?”
韦以弘语气十分忠恳:“吾是萧先生的学生,往昔常来你家请教学问,那时你不知吾,吾却见过你数面,情根早种,可惜你已许配马家,只叹有缘无份,是而远走扬州入官门西席,不曾想年初归返书院教书,方知萧娘子竟独身一人,而吾年岁二十有五,至今未娶,可谓天随人意、要成全吾俩结成秦晋之缘,还望萧娘子能够允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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