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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远山被霍明昭的举动吓了一跳，眼尾悄悄扫了一眼盛帝与周围的宫人，发现他们居然并没有任何反应，看上去竟然像是习以为常一般，顿时有些无语。

“左相大人误会了，下官……下官只是习惯用此作为尊称，下官自然明白您还正值盛年。”穆远山很是识时务地说道，心中却暗暗吐槽，这霍明昭确实不到不惑，却也差不了几年，怎么也称不上什么“年少有为”。

不过，就算如此，以他现在的不到四十岁的年纪来说，能坐到左相爷的位置，也确实算是才俊了。

“既然你要这么说，那本相就大度放你一马，不同你计较便是。”霍明昭满意地笑了笑，好似自己很大度一般，也不知道是谁因为一个“老”字，揪着人家的衣襟不放。

“那下官就多谢左相大人。”穆远山嘴上连声道谢，心里还犯嘀咕，这霍明昭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怎么对年纪这般计较，不知道还当他是个老娘们。

“左相大人，那枚黑子，原本不是放在这的。”穆远山伸手，将被霍明昭摆放错位置的黑棋子换了过来，抬头看到霍明昭那有些悻悻然的神色，暗想莫非方才霍明昭看似是在与自己计较年纪的事情，其实是因为发现自己要输了，所以故意借题发挥弄乱了棋盘？

若真如此……这左相爷的棋品，可真是差到极点。

“本相细观穆大人，面皎月，美须髯，有这等美髯，难怪可生出穆阿九这等绝色美人来。”

“左相大人过奖了。”穆远山有些干巴巴地笑了笑，他自知自己的相貌生得确实不算差，不过这胡子……他是真不明白，顶着文人独有的山羊美髯的霍明昭是怎么昧着良心夸顶着络腮胡的自己这叫美髯的，难道是和自己方才说的“小女娇惯”一个道理，都是客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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