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苍界，无终战场。

秦长风此番通过试练塔回来，出现的位置，赫然是还是在战场北境，当初他和朝雪离开的地方。

此地位于已经破灭的霜云关和北天都之间，距离北天都还有数千里之遥，对于真仙境以上的修士，本也不算多远，若可以施展虚空神通，几个呼吸间就可以传送而至。

但无终战场虚空断层，即便仙王都无法远距离传送，因此只能一步步飞过去，而秦长风此时如此赶过去，便无疑要面对北天都外围虚族大军的重重拦截。

轰隆！

双眼才刚刚恢复视力，就怵然听道自南方传来滔天巨响，紧接着一股血色气浪自天际席卷而至，来到主仆二人立足之地上空时，威势明显已减弱许多，但还是形成一场血色暴雨倾盆而下。

天地寂寥，悲怆无声，小莫用手接住了几滴血雨，旋即目中透出惊颤之色，这血中竟有纯正的真仙气息，莫非这是仙血之雨？！

“你没猜错，这的确是仙人之血，如你所见，真仙在这片战场上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尊者，只是合格的士兵罢了，若有需要，可成片死去。”

秦长风向南方极目远眺，隐隐可看到数千里外一座巨城如山岳巍然耸立，原本高耸入云的城墙此时已有数个豁口，在那缺口处天庭修士的尸体在血水中层层垒砌，如同构筑成一道尸墙将缺口堵上。

城墙上，还有更多的战士在与攻城的虚族修士战斗，很多人身上都沾满了干涸的血迹，也不知是敌人还是自己的，甚至有修士手臂被砍断，这是虚族战兵留下的伤口极难恢复，但他们却依然在死战不休，哪怕最后一刻被战兵彻底抹灭，也不曾后退。

秦长风不禁在想，究竟是什么力量在支撑他们这样悍不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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