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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即便是与魔鬼合作，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吴维知道像西王母这个级别的存在，是不可能背弃天庭的。

但当他们自己的利益和天庭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们未必会选择舍己为人。

天庭太大了，仙界也太大了。

这不属于任何人，即便有归属，那也只属于天帝。

西王母没有这个责任感。

所以，她会选择以自己的利益为主。

再没有比现在这个机会更好的了。

现在是西王母最愤怒的时候，她并没有失去理智，但她必然想要报复，想要逆风翻盘。

可是按照天庭的潜规则，这一局西王母已经输了，她已经出局，也就要愿赌服输。

但怎么可能甘心呢？

吴维给她报复的机会。

而且展现了十足的诚意。

西王母盯着地上的六个人头，看了很长的时间，才最终抬头看向吴维。

“我不会和魔界合作的。”

敢在天庭如此肆无忌惮的杀人，有这种胆量的人不多。

除了魔界的人，便是……

吴维轻笑：“娘娘，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魔界的人。”

“你必须是魔界的人。”

西王母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极为严厉。

因为吴维如果不是魔界的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吴维是天帝的人。

而天帝想要颠覆五大帝庭？

即便这是真的，也不能承认。

西王母尤其不能知道这种事情。

谨慎，不管在任何时期都要谨慎，这是这些顶端的存在能够屹立至今的原因之一。

吴维很欣赏这种谨慎。

不过，他也听出了西王母的言外之意。

如果西王母真的认为他是魔界中人，又怎么会直到现在依旧不对他动手呢？

仿佛猜到了吴维在想什么，西王母直言道：“不杀你，不是因为要留着你合作，只是因为本宫不想恩将仇报。毋庸讳言，你替本宫做了本宫不愿做的事情，所以本宫这次放你一条生路。下一次你再碰到本宫手上，定斩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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