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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至于失去意识,但是头疼的厉害。屈原的江水仿佛要把我涤荡了一般,抽离我的阴脉。我明白,因为我的阴脉是林婕的眼泪,所以它被抽离消解时,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与林婕有关的一切事。我终于系统地看到了我对林婕的伤害,仿佛被控诉一般,我抬不起头来。蔺相如被水冲得也是凌乱,江水退下后,他的衣服残破不堪,暗红的纹路也被洗去了。相如身亦难立,将趴倒时,乃以剑拄地。我们两个都吃不住这一招,可以说没有能力再战了,只要屈原再来一次冲击,就能使我们葬身,可他还是刚刚那个状态,迷迷蒙蒙地走着,对我们失去了兴趣。
“主上不要以为他同你一样精神恍惚,他只是阴气不够了。”蔺相如惨淡一笑,说得我也挺尴尬。精神恍惚本来是我和廉颇的秘密,一定是我睡觉的时候廉颇告诉他的,“而且,他应该要留阴气对付廉颇。”
不远处,还存在一块没被水淹的净土。廉颇与虎头镰刀的大将还在互相打磨着手里的家什,刀镰相击铿锵之声不绝。此时廉颇的左肋已经遭对方勾破,稍稍流出的乌黑的魂血,顺由甲片滴落下来,一旦触及地面,便作黑烟,随后不见。我看去时,廉颇已略占下风,正招架着镰刀的勾、拉、切、划,廉颇刀虽长,却抵不过镰刀攻击范围更大,每每刚住那刃,总还被那尖刺掠过,这廉颇如何得脱?徒劳倚仗力大,推开他也拉不开多少距离,如此时重新出刀,则易处于被动。虎头镰刀的大将也是气势猛的,将军府上左右二头猛虎非虚。战至五十回合,终于欺廉颇老,抖擞精神,出手把那镰刀掰直超前,改成一把月牙似的长刀来。廉颇喝一声,大步向后撤,斜倚着身子,刀柄护着心口,刃尖划着地面,拨起的水泥碎块蹦到大将的身上。虎头镰刀大将被石子弹了脸,不由大怒,定身横扫,空气流动穿过那虎头镂空的口,呼呼地真如虎叫一般。这一扫,险将廉颇手切掉。狮子受制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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