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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卿停下了脚步，深眸幽静，定定看着她含泪的双眼，默了半晌才道：“抱歉，我大概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你，没有办法做出最直观的判断。”

这话可把江佩珊气坏了，一时情绪激动道：“所以你真的也不相信我么？”

“你该跟你父母好好做一番交代，而不是我。”顾云卿神色淡淡，转身便走。

江佩珊着急地跟了上去，“顾云卿……”

顾云卿顿住了脚步，江佩珊极其伤心道：“你是不是……爱上了挽月？”

顾云卿浑身肌肉一绷，没有转身，只是原地僵立着。

江佩珊一步步走近，粉白的脸上挂着泪水，“在结婚上，你一直在犹豫，是不是哪怕没有出刚才的事，你也一样不会选择和我结婚？”

顾云卿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刚直的线。

不会和她结婚吗？

这个问题他没有认真想过。

但如果非要让他说出一个答案，或许是这样的。

他不想结婚。

江佩珊久久没有等来答案，但其实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她苦笑道：“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挽月一直在利用你吗？她怀疑是我害了她，所以她就要抢走我所有的东西来报复我，云卿，你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成了她报复我的棋子，你明不明白？”

顾云卿在夜风里静默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迈开了长步离开。

江佩珊虚脱一般，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痛哭不已。

一切都没了。

什么都没了。

江挽月，你成功了。

你成功了……

在路人不断投来异样的目光下，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喃喃自语道：“还没结束，一切都还没结束……”

她忍着双腿的麻木站起来，泛着泪光的双眸透着一股狠。

妹妹，任你手眼通天，但这一切不该就这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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