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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杨懒得再和陆衍之说什么，直接上楼了。

当然陆衍之和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们两个，现在就是敌人。

或者说，从一开始，他们就是敌人。

——

大年初二晚上，姜家。

这一天，姜染的外婆外公也来了，家里更热闹了，江野也更加局促了。

他坐在餐桌最角落的位置，姜染在他对面，他右手边就是姜爸。因为有姜爷爷在，姜爸没有坐在主位，搞得他比除夕夜那天晚上还要紧张。

过节嘛，难免要喝酒，姜妈也没拦着姜爸。

因此，姜爸倒是灌了江野不少酒。

酒过三巡——

“这男人啊，可以不抽烟，但是绝对要能喝酒。”姜爸已经差不多醉了，正坐在那和江野讲着他那些大道理。

江野连连点头，也不敢反驳什么。

“话说，你和染染走到哪一步了吧。”姜爸突然发难。

餐桌上此时已经只剩下江野和姜爸了，其他人都在客厅。

闻言，江野心里‘咯噔’了一下，酒瞬间就醒了。

他张了张嘴，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脑子里的弦紧绷着。

“我们两个……就……一直都很顺其自然。”

喝醉了的姜爸智商不高，反应了一半天也没反应过来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干脆他也不想了，大手一挥，他说：“你得好好待染染啊，不能欺负她，她还小，你比她大你又是男孩子，你得有分寸啊。”

江野点头说是，同时松了口气。

好在后面姜妈来解围，江野终于可以脱离苦海。

楼上，江野从卫生间出来，走路都还是晃得。见状，姜染赶紧伸手扶住他，“我发现人家都是越喝酒量越好，你怎么每次和我爸喝完酒都这么惨。”

江野头很晕，很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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