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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用这个样子回家，她已经精疲力，连伪装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残存着一丝丝的理智，绝对不能让肖姨看到自己这般样子。

“送我去子夏的住处吧。”她最后吐出一句话，近乎恳求。

云生一时心软，却并没有因此而丧失理智，他直接将白默带回了自己的别墅。

“我，”她蠕了蠕嘴唇，小声抗议，“我要回家去。”

“难道这里就不是你的家吗？”云生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他厉声问，“这里哪一样东西不是你挑的？”

白默低头，默默地在沙发上坐下了。

云生见她没有逃走，这才放下心来，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给她端来一碗鸡蛋面。

黄澄澄的颜色，翠绿的青菜，他淡淡地说：“吃了它。”

早饭只扒拉了几口就忙着听报告，昨天晚上送过去的饺子，也几乎是原样没动过，这让云生很担心。

白默坐在桌子面前，摇了摇头：“我吃不下。”

在云生面前，她不需要掩饰，可以尽情挥洒自己的颓废。

痛苦却自由。

云生握住她的手，将筷子放进她手里，低声道：“必须吃！”

她有些艰难地接过那双筷子，往嘴里塞了一根面条，嚼了很久。

“吃吧！不吃饱了，你哪里有力气去保住世安？”云生说。

白默抬起眼睛看他，喃喃地说：“我以为。”

“不把自己逼到鱼死网破，你会甘心吗？”云生摇头苦笑道，“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总是骂你三分钟热度，不管对什么人什么事都好，总是只有很短暂的热情，可最我真希望你还是小时候的个性，三分钟热度。”

白默眼泪含在眼眶里，看着云生，他显得比自己更憔悴，只怪自己太过陷入悲伤的世界，都忘了他也是有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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