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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距离打闹过了好一会,夫子始终姗姗来迟。
天已大亮,雾灰蒙蒙散去,日高微辨楼台影,人静遥闻鸡犬音,院口高挂灯笼已熄,鸡吟闻声而起。
“喂,你就是夫子今日说新来的倒插生,当真颜之厚矣”沉浸不了寂寞,更多是为老大出头,顶着未消青肿痕迹,模样滑稽可笑的柳宝如点了点,背如青竹立与窗旁白清行道。
倒插生,他们那儿又称为走后门,关系户,实际胸无点墨的无皮关系户。
好比: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止,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柳宝如高昂下巴,语气颇有几分狗憎人嫌,应当是为了讨好某人某事某物。
“正是在下,只是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言语柔和和煦,宛如三月春风,并不为方才言语面色阴沉,甚至拂袖而去。
“你…你…你……!我骂你你怎么都不安常理出牌!”半大的少年郎不曾懂得如何掩藏情绪,大半喜怒哀乐均呈现脑海中。
“哦!那不知我的反应应是如何,不如这位兄台待上浓妆给在下演示一二,在下下回好揣摩用度”不卑不亢,深邃如黑曜石的瞳孔似笑非笑。
“你…你…你…哼!”柳宝如此刻早已涨红了脸,衬着青青紫紫犹如调色盘,拂袖而去。
他人虽说不上透澈,但也称得上通透,听得出话里话外讽刺他如登不上台的后院戏子。
得勒,他们这仇这梁子今日是结定了。
堂内诸学子面色或青或白,更多的是敬佩与嘲讽。
“这厮骂人够狠的,拐弯抹角听起来反倒挺像一回事”抄得手差点痉挛的王溪枫,随手将墨干竹刻狼毫毛笔丢弃在旁,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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