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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媳妇是你自己个的,是去是留,你定夺吧。”
木侍郎连一眼都懒得吝啬于小王氏:“母亲,威远今年要下场考试,怜惜也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若是将她逐出家门,对孩子们的影响太坏,可若不是严惩,世人会如何看待我们木府,故而,儿子决定将她送往家庙,终身不得回府。”
“老爷,妾身知错了,您饶了我吧。”小王氏死死地抓住木侍郎的衣袖不撒手。
木威远转身给父亲磕了头:“父亲,母亲犯下大错,儿子愿意替母亲分担责罚,恳求父亲不要将母亲送到家庙。”
木侍郎对这个儿子是有愧疚的,因着不喜欢小王氏,连带着对威远的出生也置若罔闻,这些年都是关注宁远多些,可这个儿子却出奇的懂事,不曾有过怨言,甚至觉得宁远幼时丧母,他这个做父亲就该多去关心。
他伸手将儿子搀扶起来:“威远,你平日里就是个谨言慎行的,也该懂得,你母亲她不但无视孝道,还陷害皇子,为父将她送去家庙,起码她还活着,若是轻罚了,她得罪的贵人岂会善罢甘休,到时你怕只能抱着一具尸体去哭了。”
威远呆滞的目光噙着几丝雾气,泪水强忍着没有流下来,怜惜紧咬下唇,扯扯哥哥的衣角:“父亲说的对,母亲活着时最当紧的。”
不足一炷香的时间,木家的角门打开,一辆轻便的马车疾驰而去,车上躺着昏昏欲睡的小王氏,木府巷子的拐角,站着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目送着马车离开,转身没入巷子深处。
黎王五年后归来,能够抗旨不尊娶走丞相府的嫡出小姐,与五年前的畏手畏脚截然相反,是他的自以为是让黎王逐渐强大。五年前那个血气方刚,毫无城府的少年,与胸有成竹,淡定儒雅的男子判若两人。瞳眸微眯,北国五年,他真的变得深不可测了。他们都不曾察觉,只有那个女人,马车里的话语萦绕于耳,黎王不容小视。太子抬眸看了黎王几眼,这个从小都被他看轻的弟弟,终究是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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