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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电梯的时候碰到几个认识的邻居，陆明辉和他们打招呼，姜婳也跟着点头笑笑。

似乎听见了楼道里的声音，陈敏打开门走了出来，“明辉，你来了。”

陆明辉嗯了一声，松开姜婳的手，朝陈敏走了过去，姜婳走到陈敏面前喊了一声妈。

陈敏今天刻意的打扮了一下，穿着黑色的旗袍，虽然年近五十了，但是身材保持的很好，穿上旗袍别有一番韵味，头发还特意挽了一个好看的髻，上面别着一朵白色的花，她看了姜婳一眼，没说话，淡淡的嗯了一声，心情看起来似乎很低落，她伸手拍拍陆明辉，“进来吧！”

走进屋子里，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还有焚烧纸屑的异味。餐桌上摆着一大桌的菜，还有四副碗筷。

姜婳觉得有些刺鼻，陆明辉转身去把窗户推开，让新鲜空气进来。

陈敏给陆明辉和姜婳点了香，然后看着一旁的桌案上供奉着死去的老公照片说道：“给你爸磕个头，上柱香吧！”

陆明辉和姜婳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然后上了香。

陆明辉上了香，又对着他爸的照片说了一些话，大抵就是让他爸不用担心，他会好好照顾妈妈之类的。

姜婳只是站着一旁看着，等一切忙完三人这才转身走到餐桌上。

看到餐桌上的菜，陆明辉说道：“妈，怎么做这么多菜？”

陈敏说道：“今天不是你爸的忌日吗？想着他会回来，就多做了，你们赶紧吃吧！”说完她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一旁的空碗里，“家明，你也吃点吧！你不是最爱吃红烧肉吗？我今天给你做了，全是你爱吃的，你多吃点。”

姜婳手里端着碗，目光看向对面那副空碗筷，陈敏一直往里夹菜，自己却没怎么吃，嘴里一直在絮絮叨叨说着话，姜婳的心莫名的有些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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