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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季先之点点头。
“那么他死活不肯言明的又是什么?”
“在我继续询问当年为何窦氏中人要对窦寻恩痛下杀手时,程越却止了声,后来我无论如何动刑,他也不肯再说一句。程越此人最是懦弱无骨,若不是有人拿住了他的把柄,他不会如此宁死不言。我于临沅四处打听,虽知此人风评极差,却待妻儿十分之好,也是个顾家之人人。想是他背后之人,将他妻儿拿捏于手,他才不肯说。”
“季叔,我想,这程越并非不肯说,而是的确不知。你细细一想,可觉得窦氏一族会将除去窦寻恩的理由告诉一个经不住严刑拷打,品行脾气奸诈狡猾,欺软怕硬,又并非窦氏族亲之人?就算程越爱护妻儿,可生死关头,窦氏也不敢保证他能够为他妻儿挺下去。”宁南忧发问,眉头紧凝。
季先之面色凝重,细想一番,只觉的确是这个道理。
“主公言之有理,这样一说来,程越对后来的事...的确一无所知了...”季先之沉吟片刻,满面愁容道,“如此...线索便又一次断了。”
“当年窦寻恩遇害之事另有蹊跷,我们得知这一点,便已足够继续探查下去,季叔也不必忧心。”宁南忧转着拇指上的扳指轻声说着,“只是这程越既然没有用处了,自然也不得继续留下去。在他族中寻一个与之有仇之人,动动手脚,杀了吧。”
他轻描淡写的说出对程越的处置,面无表情的推开厢房的门,一路朝矮榻案桌行去。
季先之跟随其后,踏过门槛,转身锁门,上前屈身替他铺开软垫,扶着他坐于软垫之上,才继续道,“德王此次借着赈灾修坝的名义出了洛阳,却奔赴零陵治所泉陵,想对主公痛下杀手...主公可有想好反击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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