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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沈医生，请节哀。”

池染和萧清然在手术外漫长等待，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推开，池染和萧清然迎上前。

“清初，萧姨怎么样了？”

“哥，妈怎么样了？”

萧清然跑进手术室，当看到自己母亲被盖上白布，她哭喊出声。

沈清初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动，池染很担心他现在这幅模样随时都会倒下，池染上前扶住他，“清初……”

“小染，我没能救回我妈……我没能救回她……”

“你尽力了，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池染安慰道。

沈清初恍惚了一下，高大的身子晃了晃。

“清初……”池染紧紧抱住他，“所有的困难都会过去的，我会陪着你。”

沈清初抱住池染，脸埋在她肩上哭了出来。

池染陪沈清初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池染倒了一杯热水给他，沈清初握着一次性水杯，低垂着头说道：“小染，我感觉这像是一场梦，我是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清初，萧姨一定希望你能尽快振作起来，你已经尽力，这不是你的责任。”

“我这双手救了无数人，可我救不了我自己的母亲，第一次失败，竟然是在我自己母亲身上……”

“清初……”

“我觉得自己很失败，特别失败。”

“……”

池染陪在沈清初身边，疲惫不堪的沈清初靠在池染肩上睡着了，池染的肩膀发酸，她仰头看着白炽灯，眼眶酸涩。

萧姨就这么突然地走了，明明她上次才去她家吃饭，明明她才陪她去了一趟乡下……

池染偏过脑袋看着沈清初，她担心清初会一蹶不振。

池染像是有感应般抬头，她看到傅司承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他手上还打着石膏，男人站在阴暗的位置，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知道他此时此刻一定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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