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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秦思思这个问题，晨松一直平静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浓重的悲伤涌了上来，眼角眉梢都是沉重，连呼吸仿佛都疼了起来。

“是我对不起她……”良久，晨松发出一声无奈的低语和叹息。

有些错误，虽然不是故意，但是造成的伤害，用尽所有的力气也无法弥补，犯错的人，只能在孤独的深夜里一遍又一遍承受锥心之痛。

秦思思的神色反而变得温和，她轻声问道：“晨松先生，我还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伊柔老师既然已经原谅你来，为什么你却不肯同她成亲呢？”

晨松苦笑着回道：“诚如你刚才所说，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最多只有一百年的寿命，何必要耽误别人。”

得到又失去，也许比从未得到更加痛苦。

秦思思直指晨松话语中的矛盾处，毫不客气地问道：“如果你不想耽误人家，何必还要留在人家身边？你一直呆在她身边，她怎么可能接受别人？”

晨松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过了很久，才双唇颤抖地回道：“是，是我太自私了……”

他本想着在自己有生之年好好陪伴伊柔，等自己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以后，伊柔最少还有三百多年的寿命，那个时候，他愿意让另一个人代替自己陪伴她。

这是他心中最好的想法，只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伊柔身边这么多年，确实也耽误了她。

可是，让他离而去，他又实在舍不得。

秦思思适可而止，看到晨松痛苦的神情，不忍心再触碰他的疼痛，转而温和地问道：“那你到底愿不愿意与她比翼双飞，白头偕老？”

晨松叹息一声，苦涩地说道：“我当然愿意，只是恐怕没有那个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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