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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看着周围那些警察拍照取证，又将地上不起眼的物证收集起来，斜靠在墙角的赵永齐双眼中红光依旧，只有身边的水晶有些担心的一直看着他。

“别担心，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赵永齐此刻的声音显得有些冷漠，但却让水晶心中一暖。暴戾满腔的时候，还能担心她的情绪，在水晶看来这点就足以让她安心了。

“宿主大人，如果那样的惩罚还是不能让你平息愤怒的话，我可以……”想了想水晶轻柔的声音响起，却被微微摇头的赵永齐打断。

“虽然是那个杂碎咎由自取，但我还是会觉得自己很残忍。呵呵。”赵永齐轻笑一声，随即说道：“只不过，我从来不会后悔，特别是这这种杂碎，哪怕是更残酷的方式，也不会影响我的心智。”

“那么，为什么宿主大人还是……”水晶有些不解的看着赵永齐。

“或许还需要一点时间吧。”轻叹一声，从那些忙忙碌碌却像是在两个世界中的警察身上收回了目光，赵永齐望向身边的水晶，“刚才听到那个杂碎幻想着对智恩如何如何时，我就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欲望，才可以让一个人丧失人性到这种地步。如果这样的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我真的有能力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吗？”

“……”水晶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出言安慰，也没有用行动打扰。

“不过，现在我想通了。”赵永齐眼中的红光微微敛去，慢慢开始消退，“也许我没办法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杂碎都拖出来碎尸万段，但是最起码我可以将那些把手伸向我的家伙们，一个个教会什么是生不如死，这是我现在、未来，唯一能做，也会一直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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