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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桌前，明明两个人就面对面坐着，但是却相顾无言。贺晨曦现在连装贱人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吃饭。顾盛泽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贺晨曦。

“你想我什么时候给你三万？”

贺晨曦知道是之前条件里面提的一起吃饭三万，她有点哽咽，然后摇了摇头。

“我这个月已经足够了，不需要了。”

“呵，你也会嫌钱多的吗？”

贺晨曦觉得心脏那一块狠狠地抽痛了一下，然后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硬是挤了一个灿烂明媚的笑容出来。

“不好意思，就当我没说吧，我刚才可能是精神错乱了才说的不要。”

贺晨曦强装无所谓地笑着，然后低头继续吃饭。

然后又是沉默，把人吸进去的沉默。贺晨曦原本想要说点什么来调和一下气氛的，但是转念一想，雇主和仆人之间能有什么好说的呢？她最近倒贴顾盛泽真的倒贴得有点太累了，不想再当不要脸的贱人了，即使她在顾盛泽眼中已经是一个不要脸的贱人了。

“贺晨曦，你就这么需要钱吗？钱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顾盛泽终于是忍不住了，朝着那张姣好的脸问道。

贺晨曦美眉一挑，然后舔了舔筷子。

“我们贺家破产了，可是我还是大小姐啊，大小姐总不能没有钱吧？”

“为了钱，你就去做皮肉生意？”

“嗯。”

“即使不是我，你也能倒贴别的男人，对不对？”

“嗯。”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的顾盛泽沉默了，即使她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他还是无限留恋，他还真的瞧不起自己。顾盛泽觉得心里有点堵得慌，他本想自己会对她发火的，但是他终究是没有。至于为什么没有的原因，大概就是她那双恐惧他的眼睛吧，她的瞳孔里面清晰地倒映出来的他的影子让他自己都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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