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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是有仵作的,只是仵作站在原告那里。
李寇看两眼对方,仵作上堂后目光在折可适带来的仵作身上看一眼便低下头站在一边了。
原告又请了那写状子的秀才上堂。
那倒是个看着不作恶的人,只不过他一口咬定出于义愤才教那妇人如何公堂答辩。
那仵作也只看了那人一眼,他看着那秀才很是不屑。
“那厮是个不第秀才专为人打官司,你莫看他是个人物,公堂上打板子他也敢承担,是个吃原告与被告的人。”姚平康低声提醒。
两边人都到了,慕容延钊喝问完毕便叫人带被告上堂。
这一看,一帮行伍老卒怒发冲冠。
那是个跛腿的老卒,看年纪应当有三十岁,黝黑但很壮硕,只他如今身上衣衫破烂,面目上到处都是抓痕。
他两条腿都有些别扭。
李寇看了一眼,便知那是被人虐待过。
谁?
“必定是那两个狗贼!”杨可世怒道。
原来,吕蓝两人退伍之后也曾在草料场做事,渭州,军州者,他二人前后自草料场里擢取的草料可不少,甚至敢把来往的马匹截留卖掉,老卒到后,发觉了此中端倪,将证据交经略使府时,那两人投靠了刚到的爨同知,竟去县衙当了捕快,很快又升了捕头。
“此事还有那个走马承受的交通!”杨可世道。
李寇心下明了了,他要看折可适带来的桥仵作如何破案。
在他看来破案关键在于找出死者的死因。
而后便详细查问当时如何起了冲突。
慕容延钊问那老卒:“尔可对杀人一事有甚么看法?”
老卒低着头不敢看折可适,他只说是他所为。
“既已承认了何必再审?”爨同知很着急。
慕容延钊怪眼一翻满口酒气:“下官问案还是同知问案?这厮既是经略使的手下出来的,回管是甚么缘由,经略使当问,经略使要问,既是权责,也是本分,同知这般阻挠,莫非当下官这县官,判不得你一个当堂搅扰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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